熊貓快餐:華裔夫婦打造美國中式快餐王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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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摘要] 靠著儲蓄金和美國聯(lián)邦小企業(yè)署的貸款湊起來的6萬美元以及自家親戚們的免費勞動,現(xiàn)年65歲的程正昌和62歲的蔣佩琪這對夫婦在1973年開辦了他們自己的第一家中餐廳。
靠著儲蓄金和美國聯(lián)邦小企業(yè)署的貸款湊起來的6萬美元以及自家親戚們的免費勞動,現(xiàn)年65歲的程正昌和62歲的蔣佩琪這對夫婦在1973年開辦了他們自己的第一家中餐廳。如今,熊貓餐飲集團(Panda Restaurant Group)已經(jīng)成為美國亞洲休閑快餐業(yè)的領(lǐng)軍企業(yè),2012年的營收超過17億美元。這家總部位于加利福尼亞羅斯米德市的集團公司旗下管理著1,500多家熊貓快餐廳(Panda Express)、聚豐園餐廳(Panda Inn)和Hibachi-San日本料理餐廳,遍布全美42個州以及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。今年是熊貓餐飲集團成立40周年。這對夫妻檔CEO分享了他們的創(chuàng)業(yè)故事:
程正昌:二戰(zhàn)開始之后的第二年,我出生在中國的揚州。5歲時,我們舉家逃往臺灣,8年之后,又移居日本。
蔣佩琪:我出生在緬甸,后來隨著全家定居香港并在那里長大。之后到美國讀大學,在堪薩斯州鮑德溫的貝克大學(Baker University)學習時遇到了程正昌。
程:我們后來又一起去了密蘇里大學(the University of Missouri),我在那兒攻讀應用數(shù)學碩士。佩琪比我多上了幾年,拿到了電子工程學博士學位。當時我在紐約上班,每個節(jié)假日去餐廳吃飯都要排隊等座。我父親本身就是廚師但卻一直未能擁有自己的餐廳。我不想那樣,從內(nèi)心來說,我知道我想要擁有自己的事業(yè)。
蔣:我倒是從未想過做生意,我所受到訓練是要投身科學事業(yè)。
程:我有個表兄正好在好萊塢租了個叫Ting Ho的餐廳,但他又不會講英語,所以就來找我?guī)兔Α_@對我來說簡直是個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。1972年,我搬到了加州。在他的餐廳,我每周工作7天,月薪800美元。過了幾個月,我們倆在工作上出現(xiàn)了一些分歧。當時帕薩迪納市正好有一間餐廳要出租,于是我父親和我就從我那位表兄那兒借了些錢,又向聯(lián)邦小企業(yè)署借了一筆貸款,就這么一共湊了6萬美元把那間餐廳盤了下來。1973年6月8號,聚豐園餐廳正式開張。我們?nèi)遥ㄎ腋改浮⒁粋哥哥和一個妹妹,全都在餐廳里免費做事。當時,我們身上所剩無幾,全家人就擠在圣蓋博市的一間兩居室的公寓里。佩琪常常來看我們。我們在1975年結(jié)婚。
蔣:我們第三個孩子出生前,我一直在麥道公司(McDonnell Douglas)和3M公司的工程部門工作。
程:我父親1981年去世,我很自然地擔起了餐廳管理者的責任。我是個非常有干勁的人,喜歡成就感。1982年,我們在格蘭代爾市開出了第二家聚豐園餐廳。
蔣:我就是在那時加入了家族生意。
程:我通過人脈結(jié)識了唐納修家族。特里?唐納修是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(UCLA)橄欖球隊的總教練,而他的弟弟則是幽谷拱廊商場(the Glendale Galleria)的開發(fā)商。他們邀請我在商場里開一家熊貓快餐廳。我記得那是1983年10月的事兒,而這第一家熊貓快餐廳經(jīng)營得不錯。因此,我又開出了更多的餐廳。1985年那一年,熊貓快餐廳的門店數(shù)就從5家增長到了9家。
蔣:當時的機會很好。前十年,我們都是在商場里開店。
程:一開始,我們把開出的這些熊貓快餐廳都視為一個個獨立的門店,并沒有太多的基本構(gòu)造或是控制。到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,我們就開始實驗一種創(chuàng)新。馮氏超市集團(Vons)總裁比爾?達維拉也是我們餐廳的顧客,我說服他將我們的餐廳開在馮氏超市內(nèi)。那時才是我們第一次把熊貓快餐廳開在商場之外的地方。我當時很保守,所以店面都很小,每周的平均營收只有6,000到7,000美元。
蔣:在商場里,購物的顧客很自然地就會光顧餐廳。因此,要想在街道上吸引更多的客流量的確是個更大的挑戰(zhàn)。所以當時我們就搞了一些街頭營銷活動,比如顯眼的餐廳門牌,再比如打折促銷等。我們可以肯定的是,亞洲菜肴在當?shù)睾苁軞g迎,而且房租也不貴,這樣可以確保我們的利潤率。最佳的位置就是街角,無論白天還是晚上,人流量都很大。
程:我當時主要負責開新店和餐廳運營,而佩琪負責其他的事宜。
蔣:作為工程師,我清楚地知道我們需要一個系統(tǒng)。我們是1980年代最早使用電腦的餐廳之一,這樣可以使點餐更加便捷。電腦還可以搜集各家門店中哪些菜品最受顧客歡迎,同時匯總至總部辦公室。我們借此可以獲得更多的運營信息。
程:在這個過程中,我們的餐廳面積越來越大,環(huán)境也越來越好,顧客的就餐體驗也就更佳。我們食材的采購成本較高,因此我就想要降低人工成本。但只有優(yōu)質(zhì)的服務才能帶來更多的生意,所以對員工也不能過于吝嗇。于是我們就讓員工進行輪崗訓練,讓他們可以一人勝任多項任務。
蔣:80年代末,中餐館給人的印象就是夫妻經(jīng)營的小店,沒有成規(guī)模的連鎖企業(yè)。1973年以前,中餐館只供應炒雜燴菜。隨著越來越多華裔移民的到來,各式廚藝技能和菜系也豐富起來,而熊貓快餐廳的菜單上也開始出現(xiàn)更復雜和地道的菜品。
程:我們做了40年餐飲生意,沒從投資者那里拿過一分錢,也從未跟銀行借過太多貸款。我們有著健康的資產(chǎn)負債表和根本用不完的銀行的貸款授信額度。
蔣:1997年,我們總共已經(jīng)擁有了254家餐廳,總營收達到1.78億美元。從那時起,我們就定下目標要成為一家十億美元級的企業(yè)。到那時,我們就會形成完整的供應鏈體系,即通過第三方供應商向各家餐廳供貨,而我們則通過連鎖經(jīng)營的管理哲學來運營企業(yè)。
程:大部分餐廳都是我們直營的。當我們和大學這樣的機構(gòu)合作時,我們會發(fā)放加盟執(zhí)照授權(quán)它們經(jīng)營并會幫助它們發(fā)展壯大。我們對質(zhì)量會進行監(jiān)督和控制,但餐飲業(yè)說到底還是要授權(quán)給員工,讓他們發(fā)揮主人翁精神。如果員工沒有成長的動力,競爭對手隨時就會到來,而你的生意就會破產(chǎn)。
蔣: 正昌是能夠推動成長進步的夢想家。而我卻喜歡系統(tǒng)性進程。因此,我的工作就是研究如何怎樣才能成長。夫妻關(guān)系并不意味著工作上的合作就一定會愉快,但我們都學會了如何去處理工作上的分歧。有時并不一定要爭“到底是你對還是我對”,最好的方法是把所有人的想法融匯、交織在一起。2010年,我們實現(xiàn)了當年的目標,年銷售額達到了10.69億美元。
程:只靠我們自己事無巨細地操辦一切顯然是不可能的,所以發(fā)放加盟執(zhí)照就變得很重要。我們已經(jīng)進入墨西哥市場,未來還會在加拿大開新店。不少大學里也有我們的餐廳。但是機場就更困難一點,因為很難拿到店面,畢竟有不少人都有著很強的政治人脈關(guān)系。
蔣:我們有著兼容并包的思想。而且因為我們是外來移民,所以也很能吃苦耐勞,同樣,我們還非常節(jié)儉。從1983年到2000年,每一家新餐廳開張,我們都有一支現(xiàn)成的團隊前去協(xié)助。每支這樣的團隊都會在公寓里住上一個月,就算是管理層也不會去住酒店,而是和普通員工一樣住在公寓房間。沒人抱怨說缺乏隱私,這是打造團隊精神的好方法。
這些年來,最令我感到驕傲和自豪的就是看到我們的員工與經(jīng)營業(yè)績雙成長。許多人剛進公司時只是廚師或是服務員,而如今都已經(jīng)做到了公司副總裁。
程:我最深感驕傲的是打造了這樣一個組織,其中的每個人都被激勵著追求更好的生活。讓每個人生活得更好,也會對我們社會和國家的福祉有著更深遠的影響。
蔣:1973年我們的努力只是為了養(yǎng)家糊口;而如今,我們所有人作為一個團隊的目標就是要不斷挑戰(zhàn)自己,邁上一個又一個新的臺階。
熊貓餐廳的經(jīng)營建議:
重視細節(jié)。在熊貓餐廳,沒有什么事是小到我們可以忽略的。我們每天都會切碼蔬菜,我們的過道永遠干凈,我們洗手間永遠清潔整齊。當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被做到最好的時候,餐廳內(nèi)的顧客就會注意得到。
搶占競爭先機。1992年,我們在商場內(nèi)開張Hibachi-San日本料理餐廳就是一種防御策略,就是為了防止日本餐廳供應跟熊貓快餐廳一樣的中式菜品。
不斷學習。我們會提供有關(guān)管理學和成功學的推薦書單,其中包括唐?米格爾?魯伊茲的《心靈自由的實用手冊》(The Four Agreements: A Practical Guide to Personal Freedom)、沃爾特?艾薩克森寫的《喬布斯傳》(Steve Jobs)等。我們會購買這些書籍,按低于成本的價格出售給員工同事。這樣的話,真正想讀書的人就得付出點錢來買,而公司也可以減少一些成本支出。